而这一点,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
让大皇兄往户部观政,迟迟不批复臣子们推举储位的密折,如果他还看不出父皇根本就是属意于大皇兄,那就不必再来争了!
二皇兄已经被他踢出了局,只要大皇兄没了,父皇又正病重,父皇除了传位于他,还能给谁?
正如乾宁二十八年元徽太子意外薨逝,当时他的祖父难道看不出真凶是谁?
但为了大周安稳,也必须在剩下的儿子里面选出最合适的继位人选,不光不能惩戒,甚至还要为了巩固新太子的地位为他扫清障碍。
如今……也是一样。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要有一个前提——父皇是真的病重。
这又与乾宁年间的情况不同,乾宁二十八年时,乾宁帝虽然身体还算康健,但年纪大了,成年的儿子就那么四个,最小的晋王眼看还够不着储位,所以他的父皇敢直接下手。
而现下,他的父皇可是正当盛年,若是根本没病,他这样做,就是自掘坟墓。
三皇子把玩着从张水生那里拿到的瓷瓶,心中权衡半晌,低声自语道:“如何确认呢?”
收买太医偷看脉案,收买御前的人,还是利用后妃试探?
其实,还有最快最直接的法子,他能想到,但并不敢去做。
三皇子越长大越明白自己的父皇是如何的深不可测,寻常手段恐怕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