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烺听了,神情却忽然严肃起来,低声问道:“阿娘,父皇的子嗣里,堪堪成人的不过儿子与二弟、三弟,父皇为何如此着急?”
华阳听到哥哥的话,也拧起眉头望向姜蕙。
知道年儿想岔了,姜蕙摇头道:“因你身子的原因,你父皇这些年撑着没有立储,如今朝堂上大臣们又闹着要去秋狩,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是想让你父皇尽早定下储位,而你父皇顺水推舟罢了。”
至于为何要顺水推舟,姜蕙顿了顿,轻声道:“匈奴同我朝交好,这些年压着西羌打,西羌残部被逼得远走瓦剌,匈奴的地盘大了,心自然也被养大了。你父皇虽然没有明说,但本宫猜测,他心中早有定计,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先定国本。”
听到母亲此话,萧烺沉稳应道:“阿娘,儿子知道了。”
姜蕙便露出笑颜,招手让侍立在一旁的晚菘过来,吩咐道:“去看看小厨房的林檎软烩好了没有。”
春日里宜养肝养脾,晚膳过后,凤仪宫小厨房还准备了各样养身小食。
“是。”
晚菘福身应了,正要去小厨房催一催,外头碧云打了帘子进来,对三位主子行了一礼,开口道:“主子,建章宫派了人来,请大皇子殿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