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劝自己淡定,大大方方回去换衣服,外面飘着毛雨,他翻出一件外套穿在身上,又找了半天的渔夫帽扣在脑袋上,出门时奕炀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手里捏着一把伞,就是昨晚打的那一把。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乐言果然很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一起进了电梯,他突然抬头,“可以吃鱼吗?”
兔子是素食动物,鱼类是他目前为止尝试过的唯一荤食,味道似乎还不错。
奕炀问:“能吃辣吗?”
“应该不能。”乐言还没尝试过。
“那行,吃清汤鱼怎么样?”
“好。”
车出了地库,驶入大道,奕炀问:“你是不是认识沈博士。”
乐言原本在琢磨奕炀的耳部轮廓,问题一出,心里不由咯噔,脑袋炸开了花,“……哪个沈博士?”
“你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其实是沈博士的。他也是地下实验室的一名遇难者。”
乐言不说话。
奕炀又问:“或者说,你是地下实验室里唯一的幸存者?”
乐言抱着自己手,下一刻抬起来按着渔夫帽。他现在的心快得如同拨浪鼓,兔耳朵如果蹦出来,估计会把帽子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