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中,准备离开的乐言回首俯瞰这个巨坑,已经分辨不清升降台的具体位置了。
黄泥盖了厚厚一层,靠右手边似有似无弯曲的铁管,那应该是升降台的扶手。
乐言看了许久,第一次拥有类似人类的情绪——难过。
银戈山的顶点,地下五百米深的实验室里,埋着一位他很舍不得的老师——沈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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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拍拍胸脯:坚强的兔子从来都是自己哄自己!
第4章 侏儒兔
直升机螺旋桨的噪声不绝于耳,扫过之处的树林,枝丫压得几近折断。
共有两批人上山,市研究院的博士和城北刑警大队,分两路进发。
雨水大量蒸发,蒸腾的气体湿热扑面,闷得爬山的人难以喘息。又往上爬了百来米,研究院的女同志累得头晕反胃,提议道:“周博士,歇一会儿吧?”
一行十余人,同一个研究小组,领头的科学家叫周作伟。
他一把年纪了,也有点吃不消。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岩头坐着,放下手里的木棍,抹了汗。
学生递来矿泉水,说:“奕警官那边打电话来说西山没找到,他们正在过来和咱们会和的路上。”
“他们要过来了?”周作伟眼皮跳了一下,水也不喝了,起身催促道:“不能休息,不能休息了!一定要在他们来之前,抵达地下实验室!”
众人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