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白闻言拔腿就跑, 直奔库房。
襄平城有几斤几两他清楚得很,纵然每年的军饷都被上面层层克扣得不剩多少了,可襄平与北蒙通商的家底仍在, 怎么说都能凑出来几十斤天元。
忽然, 他好像被灌了一身的黄泥,僵硬地停在个滑稽非常的姿势上, 眼睛睁大,满含茫然。
徐青翰由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祁飞白便轰然倒在了地上,磕得龇牙咧嘴。
“徐、仙长, 你……”
祁飞白说话十分艰难, 一字一蹦地说道, “为何、拦我?”
徐青翰没时间搭理他,兀自拦住了易渡桥:“其中利害你不是不明白,你当真要违逆皇命?”
易渡桥:“当真。你若是怕被牵连现在便可以走, 我与小将军不会供出你来。”
这是怕不怕牵连的事吗?
对他还挺好, 临到阵前了还不忘把他摘出去!
徐青翰简直要被气笑了:“我千里迢迢往浑水里扎,还怕被问责?你那山庄树大招风, 问天阁恨不得连山一起拔了, 这会还敢招惹皇家, 嫌麻烦不够多了?”
他咬牙切齿地松开了手,“易辜月, 我不就是想哄你高兴吗!”
易渡桥半点没想到是这个发展, 一时间连布阵都忘了:“啊?”
她就差把“你是不是失心疯了”几个字写脸上了,这混球还有心思哄她高兴?
有孙文之事的前科在, 易渡桥无情地把他真心实意的软话抛在了一边,认为徐青翰此人说话不可信, 肯定有其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