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话被硬生生憋在了肚子里,噎得不上不下的,祁飞白欲哭无泪——他想回去练兵。
这破活谁爱干谁干,他祁小将军再也不干了!
祁家军的脸不能丢,祁飞白脸红脖子粗地哽了半晌,先把症状大致描述了一遍,再道:“几天前难民营里爆发了瘟疫,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不仅是军士,连城民都有染病的。北蒙一直对不回头关虎视眈眈,要是让他们知道了祁家军染上了瘟疫,后果不堪设想。”
易渡桥状似好奇:“你们为何不去找问天阁,反倒来寻我这鬼修?”
祁飞白没吱声。
其实不用他说易渡桥也知道,若不是走投无路,没有凡人愿意和断月山庄扯上关系。
说到底,不回头关的人是要救的,可她哪能给人打白工?
易渡桥:“此病来势汹汹,症状又如此诡异。想来祁小将军也有所察觉,这不是普通的瘟疫,倒像是某种咒法。要我出手相助倒不难,我只要一样东西,看祁小将军愿不愿意给了。”
她要什么?
要人,要钱,还是要祁家的军权?
祁飞白的心提了起来,试探地问道:“易庄主请讲。”
易渡桥的语气不急不缓:“我要你们割一座城给我。”
祁飞白当即就想否认:“不行!”
“急什么。”
易渡桥好整以暇地继续道,“我不要城主的名头。如今来我山庄的难民越来越多,断月崖装不下。我要你们替我接收投奔来的难民与邪修,只要一句民心安定,其他的我一概不管,如何?”
这话大大出乎祁飞白的意料,他探究地看着易渡桥的神色,好似不大相信她只想要此等堪称微薄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