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不理她了,兀自盯着指尖,忽然塞进了嘴里啃啃咬咬,又吃吃地继续笑了。
后来,易渡桥一路回了断月崖。
那点叩心印红得像血,易渡桥毫无所觉地浮在了断月山庄的上方。被火烧过的残垣断壁历历在目,易渡桥拂袖而过,那些没来得及重建的房屋重新恢复了原样。
伤刚好点的齐瑜正在往窗外望去,见状,她似有所觉地往天上看去,果不其然地看到了易渡桥。
齐瑜的喜悦溢于言表,她碰了碰刘凭云的肩头:“瞧瞧,你师父。”
刘凭云亦是喜上眉梢,她把手里还没画完的符文放下,从窗户里蹦了出去,沾了满鞋的土,朝天空挥了挥手:“师父!”
易渡桥听见了。她想起来好像师父是该对徒弟和颜悦色的——也不知道是从她哪个师父那学的,反正她的嘴角勾出了抹稍纵即逝的笑意:“功课如何?”
刘凭云回答了什么,易渡桥没有听。
她手里的杨柳剑又是一点,甘霖从天而降,洗走了山庄里的满目疮痍。
甘霖里掺了出自枯荣峰的丹药,落在伤口上立刻见效,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均恢复如初,活蹦乱跳起来。
杨柳剑再一点,那潜伏在齐瑜身边的愁杀人叛徒不知道是从哪里被提溜了出来,手法与杀易行舟时一样,喉骨上被剑气刺了个血洞,头一歪就没了气。
做完这些,易渡桥总觉得她忘了什么。
刘凭云的惊叫适时地响了起来:“师父,那边有东西!”
以她刚入门的修为自然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对于徐青翰祭山一事也一无所知。
唯有山中影影绰绰透露出来的光亮引起了她的注意,刘凭云跑到了山庄深处,有些好奇地看了看扎在断月崖的正中央的杨柳剑,又抬头看了看易渡桥拿着的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