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我在家中便是干最重的活,吃最少的饭,挨饿受冻从没落下。”
“要知道,我额娘可是和我阿玛一同长大,两人间的情谊不是假的,就这样,也如此薄情。”
“我又能指望什么呢。”
见着云珠似要说什么,夏荷撇撇嘴,鄙夷地说道:“主子,想必您不知道,春杏出宫一下想嫁的人,春杏去了后头七还没过就娶妻了,新婚妻子便是春杏的亲妹子,那人进门的时候,肚子大得遮不住了。”
什么。
云珠抬起的手顿在空中,她的怒意已经不能遮掩:“这事情你们如何不和我说。”
夏荷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主子,您这几年烦心事也不少,奴婢央着小欢子去春杏家走了一趟,春杏的额娘一直在求小欢子放过她小女儿,大女儿人已经没了,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小女儿受罪,这又能怎么办呢?”
云珠也沉默了,春杏和夏荷不同,她家中对她是真的关心,进宫这些年,隔三差五便会借着机会来看她一回,凡是有点什么好东西,都留着带给春杏一份,春杏对家人的感情也颇深,若这新嫁娘是旁人,云珠还能给予惩罚,可这其中涉及到春杏的阿玛额娘,云珠也无能为力。
她看着夏荷:“那,你是什么想法?”
夏荷砰砰地往地上磕头:“主子,求您,允了我在您身旁伺候,奴婢不愿出宫。”
云珠定定的看着夏荷,直将夏荷的汗都看了出来,这才动动手,将准备好的金银包袱推过去。
“这些东西,你收着。”云珠斟酌着说出的第一句话,便让夏荷眼泪直流,她绝望的看着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