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现在难受得很,若是再需要解释他为什么会功夫,之前又为什么要假装——更有甚者,再之前为什么会出现在宫里,又和京城中那些案子有什么关联……
真是想想就头疼。
楚矜言犹豫了一下,轻道:“我叫……青鸟。”
“青鸟?”白柔嘉干脆地摘下自己的面巾,一挑眉,“鸿青会的人?”
“……”
楚矜言有点诧异:“你倒是很熟悉啊。”
“还真是?”白柔嘉的敌意倒是消散了一点,“你们来北疆做什么?”
楚矜言的脑子飞速转动:“不……你猜错了,我不算是鸿青会的人。”
“哦?”
“至少现在不算。”
楚矜言无辜地摊手:“今日多谢相救……我也并没想帮你,只是在那书房中中了毒,若不与你联手,我自己也逃不出追杀。”
白柔嘉看上去将信将疑。
眼前这人确实脚步虚浮、气息不稳,看上去站都快站不住了。
可刚才他站在高高的树梢上一夫当关的样子,却实在不像“自己逃不出去”。
最后她叹了口气:“那毒怕是为我准备的,倒是连累你受池鱼之殃。”
在落入包围圈的一瞬间,白柔嘉就已经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针对她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