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矜言想了想:“大概是姑娘的气质与众不同,况且小生自幼有些过目不忘的本领——那时姑娘的身上,也带了这样一枚荷包。”
白柔嘉低下头,看看自己腰带上系着的的菡萏芙蕖纹,恍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一向不在意这些小物,只是随意取用,可没想到,这其中竟也有暴露身份的祸患。
白柔嘉心中暗暗警惕起来,当下便摘下荷包,塞进怀里。
他们两个就在这里旁若无人地交流起来,刚才还打得热火朝天的江湖人们一时间非常尴尬,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好不容易挑起来的火也散了。
那个土匪头子阴沉沉瞪了镖局的人一眼,撂了些“走着瞧”之类的狠话,带着手下灰溜溜撤出了客栈。
赵镖头松了口气。
镖师们的面相看起来倒挺忠厚老实,危机解除之后,像是也觉得自己刚才过分了,主动去扶起翻倒破碎的桌椅,又拿了扫把,去打扫那一地狼藉。
赵镖头自己揣了些银子,亲自把掌柜的扶出来,又是赔钱,又说了几句客套话。
掌柜的哪里敢“为难”他,战战兢兢地推据一会儿,只得苦着脸将钱收了。
那些被无辜卷入的食客们自然是四散奔逃,没人想继续留在这个鬼地方,被楚矜言——或者说白柔嘉救下的那个女孩子还想道谢,被她父亲猛地一拽,两人也急匆匆地走了。
白柔嘉笑了笑,朝楚矜言招手:“别站着了,坐。”
这是店里难得还完好的桌子,楚矜言也不客气,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桌上还有热茶水,他执着茶壶,给两人都倒了一杯茶。
白柔嘉的眼神跟随着他的动作:“你的手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