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矜言无辜地摊了摊手:“公主稍安勿躁,在下只是提出建议,是否采纳是公主的事——至于叛国一事,更是子虚乌有,边关土地更易,战争胜败,原本便是各凭本事的事,就像您即使与三殿下共同治理边城,而谁主政,谁掌军,谁又能在几城之中获得更多的话语权,都是各凭本事。”
江逾白定定地看着他,眯起了眼睛。
楚矜言说:“这件事兹事体大,即使您提出,两国也不可能在一夕之间商议妥当,在这期间,边关胜败难料。”
江逾白冷笑出声。
“我还当你真那么好心,原来也是要为那个三皇子做嫁衣。”
她看得清楚,那三皇子武功是不错,却实在不能算是个聪明人。而北周的皇室纷争,甚至要比他们陈国更复杂,放这么一个傻白甜在波谲云诡的盛京中求生存,远不如在边关打拼自在。
但江逾白也并不在意,她若是连那样的人都降伏不了,便趁早不用去肖想至尊之位了。
况且,也算是个漂亮的笨蛋。
楚矜言耸耸肩:“各凭本事。”
“本宫真是越来越好奇了,”江逾白道,“你干嘛要这么殚精竭虑地为周国的皇子做事?又要以命相救,又要思虑周全,不知道的还当你是他们的爹。”
“……”
江逾白轻轻笑了一下,像是被他难得的沉默逗乐了。
“提议确实是个好提议,令人难以拒绝,”汝阳公主慢慢道,“只是本宫却实在看不清——不瞒你说,本宫向来愿以利益与人相交,互为牵制,想不透你的目的,看不出你的所求,便实在不能安心。”
“我自然有所求。”
“两国之外再成‘一国’?”江逾白歪歪头,“这么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