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礼的奏表词藻华丽, 引经据典, 将这天降祥瑞夸得天下无双,又大力赞扬了皇帝施行仁政, 泽被天下,句句搔在了一心要做尧舜之君的皇帝的痒处。
楚矜言远远看着景元帝掩都眼不住的笑容,不需等到安城如高声夸赞,便知道,楚知行这一次受到的惩戒,今日算是到头了。
党同伐异,谋害皇子的罪名,便会被从此轻轻揭过,他仍是皇帝最喜爱最得心的儿子,朝中最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
不过,也不能说他没付出代价——楚矜言看过,那白鹿价值足足一万多点积分,足够他换来一套钢材冶炼之法,将一支重步兵武装到牙齿。
这真是下了血本,楚矜言不知道楚知行到底有多少家底,但看他最近心气躁郁的样子,即使没有伤筋动骨,也绝对是一笔极为肉痛的开支。
他才不在意,他巴不得楚知行吧所有积分都花在这种讨好皇帝的事情上。
楚矜言的贺礼就很普通了,他是随工部官员们一起上的表,挑不出刺来,却也绝不显眼。
反正先前已经告诉过景元帝他有多穷,皇帝就算真为此不痛快,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一整天过得冗长而无趣,累人的繁文缛节把每个人都折磨得不轻,大家唯一期盼的,就是晚上的宴会了。
晚宴的气氛着实要比白天松散许多,很多人都松了口气,开始相互走动攀谈。
精心排练的歌舞也开始表演,后面那两个曾赞叹花园中美景的使者很是兴奋,互相激烈地争论着哪位舞姬最美。
楚矜言只是安静地吃菜,同时暗中关注南陈的使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