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不学这个了,”他温和道,“三弟,你不妨好好想想,然后告诉我,你究竟最想做什么,再想一想,又该为此学什么?”
楚知意眼巴巴地看着那张惨不忍睹的纸:“可是,那是王师傅明天要查看的——”
楚矜言说:“无妨,你不愿做,强迫也是无益。你今日老老实实地与我说说心里话,明日我去找王汤成,就说你在我这里另有课业。”
楚知意惊喜得眼睛都亮了:“真的?!你愿意帮我一起忽悠老王头?”
楚矜言是那个什么……章之瑜的徒弟,王师傅不知在课上表达过多少次对章先生的崇敬向往之情,最近,又不知道加上了多少对二殿下的推崇之意,若是楚矜言去说,定然能成!
“……”楚矜言说,“是王师傅……算了,那你说说,想要学什么?”
楚知意愣愣地看着他:“还真要学啊?”
楚矜言:“……”
“好好好,”楚知意很有眼色,立即皱着眉头思索起来,“可……你能教我什么啊?原先把武功瞒了我那么多年,如今却又都废了,不然还能跟你学学功夫呢。”
楚矜言从前会武这件事,除了身边的李嬷嬷和裴几道,便是最算得上亲近的德妃母子都不知情,他实则是个很多疑谨慎的人,不会对任何一个人显露自己所有的底牌。
不过,大理寺之后,这件事在盛京几乎就变得人尽皆知了,这段时间,各种阴阳怪气的有,说些酸言酸语的有,楚矜言还略有不安地想过德妃与三弟的反应,可傻白甜有傻白甜的好处,母子俩对此接受得很是顺滑。
用楚知意的话来说,“你会做什么我都不会感到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