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矜言安静地坐着,忍受着失血带来的眩晕,看着楚知行如同跳梁小丑一般,拼命嘶吼辩解,却拿不出哪怕一个反驳的证据,看着他一步步在自己的计划中越陷越深。
楚矜言心中终于涌现出快意,不着急,还没完呢,他会一点点的,把这整件事,整个罪名,都牢牢地按在他楚知行头上。
总有一天,他会彻查当年的事,揪出所有曾害过他母亲的人,然后一个个的,亲手将他们送进深渊。
这一局,他已经算是赢了。
——大理寺将叛党的帽子扣在钟吕戏院头上,所持无非就是那些密信,现在这些密信已经被证明是伪造的,钟吕的冤屈,便自然洗清。
如今他们所犯的罪,无非就是被胁迫之下污蔑了自己,楚矜言确定,只要自己表示愿意既往不咎,景元帝看在他受了委屈,又不愿将事情闹大的份上,会同意恕这些人无罪。
至于燕惊春,楚矜言早在头一回“拜访”他后,便让他尽快将预测京师地动的折子密呈天听。
景元帝已经收到了折子,只是半信半疑,又为避免引起慌乱,才一直留中不发,并无他人知晓。
而楚知行……
楚矜言拿得准他,这个“玩家”功利心重,恨不得利用自己熟知时间线的优势处处插上一脚,他定是准备借机除掉燕惊春,再在那个位置上安插自己的人。
而他的人上位的最好机会,便是在地动前夕,成功“预测”。
计划得是很好,如果没有楚矜言的话。
现在,但凡楚知行的人将偷取自燕惊春的预测折子呈上去,景元帝一看,便能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