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人费尽心思要陷害你么?”
“……”
“字不是你的,荷包不是你的,连这张脸——是否也不是你的?一件是巧合,莫非桩桩件件,都是巧合!?”
楚矜言呼吸困难,原本苍白的面孔也染上了一层血色。
“不是……我的。”
他看见景元帝身后,楚知行兴奋地睁大的眼睛,不由暗自在心中笑了。
果然,楚知行是如此走火入魔般想要自己去死,那么,鱼儿便上钩了。
“陛、陛下,”楚矜言艰难地吐字,“此为……一家之言,臣亦不知何时开罪了大殿下,竟要如此处心积虑置我于死地。”
景元帝的目光稍稍一动。
楚知行骤然被戳破心思,心下一慌;“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与你素来无冤无仇,况且你如今卑如草芥,根本都算不上是我的对……”
他猛的刹住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对手?皇子之间,又在什么情况下才能称为对手?
党争夺嫡……对任何帝王来讲,都是不可触碰的逆鳞。
景元帝扼制住楚矜言的手指力道突然变小了。
楚知行露出破绽,楚矜言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
他也像根本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借着终于能顺畅说话的机会,豁出去了似的冷笑道:“臣确实一向谨小慎微,何德何能被大殿下惦记……莫不是殿下仍在意出身,才看臣与母妃不顺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