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一片孝心可嘉,便允了这一回,也算为你宫中械斗、蓄意毁伤兄长将功折罪。”
楚知行忙又趁机请罪行礼:“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也有错,便自请去藏书阁为母后抄经祈福吧。”
景元帝颔首:“你是个知礼的。”
又被提醒了什么,皱眉转向楚矜言。
“你——那文才武功,又是何人所授?”
在麻木的混沌之中,楚矜言的心顿时重重一跳。
他一直小心提防的问题,终究还是浮上了水面。
宫中谁人不知,皇帝厌弃前淑妃及其所出的二皇子,即使未将他的名字自宗碟撤下,却几乎将他与废妃一同禁足冷宫。
非但不许他以皇子自居,不使教习武功骑射,便是连宗亲子弟们都能赐恩的尚书房,都不让他进。
这十几年来,景元帝眼不见心不烦,更默许了后妃宫人们的种种行为。
可如今一见,这个应被刻意养废的弃子,剑招怎么会能与他最得意的儿子不相上下!
楚矜言双手被制,不能叩首,只能低头以示恭顺。
“陛下恕罪,是臣……趁侍卫宫人不备,去尚书房演武场……偷学的。”
正年富力强的帝王目光沉沉,如针刺一般死死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