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妃牙根都痒,扭头不去看她,只恨声喝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本宫押到内牢去!”
“住手——!”
那几个仆妇正待动手,却听耳边风响,伸出的腕上都挨了一记。
她们也是有些拳脚功夫在身上的,却连这攻击何来都未看清,只觉腕上剧痛,都跌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
众人都是一惊,便见一清雅公子长身而立,正挡在前淑妃身前,手中执一素白剑鞘,点漆似的桃花眼里盛着深深怒火。
楚矜言将将赶到,少有地失了风度,挡在面现茫然的母亲面前,目色凌厉。
“颜妃娘娘,”他咬牙道,“您莫要欺人太甚。”
从小到大,这宫里以作践他们母子二人为乐者无数,颜妃在其中尤为翘楚——可平时使些下作手段也罢了,今日之举,是真想要母亲的命!
“二殿下说笑,”颜妃冷笑一声,“皇后娘娘病势沉重,是太医说或可以寒玉族血脉入药,妾也是奉了皇命,您讲话可当心。”
她嘴上不饶人,内心却也有些虚——满宫里竟都不知,这早该被养废的野种何时习了如此上乘的功夫!
毕竟是皇嗣,总不能真去硬打,冲撞起来……
是哪个该死的走漏了风声!
楚矜言咬牙:“不可能——”
“二弟……”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自颜妃身后传来,那女人面上一喜,便见一位身着郡王制织金锦袍、头戴紫金冠的青年漫步而出,面上含笑。
“……莫要太武断了,”大周皇长子楚知行轻描淡写,“确是父皇亲令,宫里只前淑妃一个寒玉族人,只不过取些心头血,用作药引。”
“死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