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安摸了摸他的脉,露出十分惊喜的表情。
“是真的,毒解了!”
楚矜言十分配合地松了一口气。
他紧接着又道:“既然如此,此地不可久留,我们歇息过,也要快些动身才是。”
温南安:“正是……矜言,天下之大,你可有想过去往何处?”
楚矜言早有准备:“我确是有些想法,只不知温叔是否愿意同行了。”
“哦?”
“不若前往安城吧,”楚矜言道,“如今我们正可于此处登船,沿运河而下,再转凌河支流,不到三五日便可抵达—我在那处薄有些产业,或可周全。”
凌河的那一次洪灾,眼看着就要到了。
楚矜言很清楚,此时若留在京城,皇帝自然会想方设法对他好—直接封个太子都不是没有可能,却绝不会让他再亲身出京,抵御洪灾了。
他没有兴趣做一个高悬明堂的所谓太子,支撑起他的当是百姓的爱戴和切实的功勋,而非帝王虚无缥缈的愧怍与宠爱。
至于温南安—
楚矜言难得小小地心虚了一下。
就辛苦这位神医,再陪自己走一遭,想必以他兼济天下的仁慈心肠,定然不会怪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