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矜言慢慢点了点头。
温南安说道:“不说这个了,你不相信也没有关系,我们慢慢相处——首先,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温叔,以后言谈之间,也大可不使用敬称。”
他领着楚矜言在山谷内走了一圈,耐心地介绍了几种奇特的草药,又去采集了一些泉水,将那些药分门别类地浸泡其中。
“这里的药比外面的会有更强一些的功效,配上温泉水之后,更是疗效倍增,这一次的成败,便在此一举了。”
温南安在药理一道上确实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见解,他们从秘境回来之后,温南安又按照步骤,配制了好几种不同的药剂,在这个过程中,他也从来不会藏私,尽量将所有的原理和配伍都对楚矜言讲得清清楚楚。
楚矜言受益匪浅。
身上从皇帝那里得来的、困扰他许久的毒也终于被拔除,只是那毒复杂,一时之间并不能清除干净,即使有解药,又有神医的辅助治疗,也要至少半旬之后,才能彻底摆脱。
这倒是无所谓,有温南安在,至少楚矜言是不必担忧毒发时的苦头了。
只是解毒的过程多少也有些痛苦,楚矜言又得装作全无内力的样子,每次解毒下来,用在表演上的力气倒比用在忍痛上的还要多些。
他与温南安越是相处,便越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从本质上讲,他与母亲是一种人,楚矜言常能从温南安身上看到过去的母亲的影子。
偶尔——只是在很偶尔的时候,他也会忍不住想到些大逆不道的假设,比如说,如果他的父亲真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