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件事,皇后倒是有些把握:那事过去这么多年,当年楚知行更是做的隐秘,手段神乎其技,楚知行便是知道了是他所为,想要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几乎也是不可能的。
可她心里也总有些不安,眼看着如今一切都朝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成功近在咫尺,皇后不能忍受有一点差错。
至于肚子里的孩子,虽日子还浅,更不知道是男是女,她却反倒不放在心上。
这孩子当然是男孩,皇后早已在得知有孕的那一刻便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得是男孩。
楚矜言的手指在桌面上浅浅画着圈,似笑非笑。
“没什么眉目。”
“哎呀,”皇后娘娘露出遗憾的表情,“怎会如此,当年的事情,楚知行当真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楚矜言说:“如果陛下真的命不久矣,这件事情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您说是吗?”
“也对,”皇后说道,“何况如今,你娘也已经……唉,不说这些伤心事,那你之后,可有什么打算?”
这一次,楚矜言却没有那般配合地回答她了。
皇后被他微妙的沉默弄得有些发毛,强自挤出一个微笑:“本宫这也是关心你——你我如今多少算是处在一条船上,不论陛下那里如何,总之大周可绝不能乱,你说对不对?”
楚矜言的手指又绕了一圈,终于又端起了小小的茶杯。
“娘娘说的是,”他配合地笑道,“近来出了许多事,臣也实在觉得,这些年的纷争没什么意思,无论皇室如何动荡,受苦的都是天下的百姓。”
皇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楚矜言却又道:“娘娘说了这许多不着调的话,究竟是想表达什么,不若便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