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看不清那样远处的人脸的。
将领在心中腹诽,却尽力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叫属下们将周围护得更严密些。
二殿下还是挺令人尊敬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习练过武艺”,至少有勇有谋,和从前那些令人讨厌的监军不一样。
顾长吉将手搭在楚矜言身上,先是试探着输出一点,发现对方接受很良好之后,才开始放心地将内力输送过去。
之前在京城,他倒是有听闻大皇子设计费了二皇子武艺的事,可那只是达官贵人们的酒后闲谈,没人知道一直养在深宫的二皇子到底会多少武艺,总之从他们见到二皇子开始,印象便已经是一个脸色苍白、病体孱弱的文人了。
想到大皇子,顾长吉又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人是要对比的,有忧国忧民的二皇子殿下珠玉在前,被挖出通敌叛国之罪的大皇子,便显得尤为面目可憎起来。
在顾长吉满脑子这些胡思乱想时,楚矜言已经借着他的内力,拉开了弓。
那实际上比看上去更费力些,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经脉破损、不能再习练内力的废人,便是将顾长吉抽干净,也拉不开这张弓。
楚矜言眯起眼睛,集中全部的精力,将锋利的箭尖指向远处旌旗摇曳的王帐。
他并没有打算一举杀死大王子——那简直是做梦,他的箭术再怎么高明,也还是人,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