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墙没什么可看的,但比看着身后的人要舒服多了——高烧已经影响了他的思维,换成平时,童稚会娇嗔着倒打一耙或是委委屈屈把事情原委套出来后,寻找独特的角度逼萧奕主动道歉,索要好处。
但高烧带来的骨节酸涩与心悸头疼让他全身不适,健壮如小牛犊的魅妖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免疫系统正在大规模的罢工,只当被萧奕那一眼看得心慌意乱。
“童稚。”萧奕看到了薄被小幅度的颤动,他对待人类幼婴般轻轻拍着他的背,“怎么了?冷?”
童稚双耳嗡嗡作响,他隐约听到萧奕在说话,但腹部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一切都像隔了一层水膜。
薄被越抖越厉害,萧奕静静看着,无声释放着压力。
等时机成熟,温吞吞的开口,“吴景军的话虽然挺有意思,但我希望能听听你这里的解释,毕竟——”
柔软的腹部像是突然连接了地狱,它突神出了一只长满钉刺的手,恶劣的握住了童稚脆弱的胃部,以一种蛮横力道疯狂揉搓,胃液里的酸性液体在它挤压下不断上涌,童稚颤抖的力道一泄,整人上人猛得揭开被子伏跪在床边,痛苦嘶声干呕。
“呕——!呕!!”
他单薄后背轻颤,二片漂亮的蝴蝶骨像是要破开衣服般高高突起。唾液伴着嘶哑的呕声倾泄而下。
萧奕脸色紧崩,双眸带着质疑的光。
童稚看似要把内脏都捣碎了吐出一般,但实际除了半透明的唾液,没有其它。
不过很快,零星的血点从疯狂滚动的喉咙口落下。
这就像一个信号,下瞬,无数鲜红的液体喷涌而出,溅洒一地!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