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系统默了默,帮他将痛觉感知度调到了最低。

察觉到此的钟意晚勉强从嘴角扯出抹笑:“谢谢。”

系统别扭道:【不用。】

他家宿主经历了很多,性格也变了很多。

非要形容的话……宿主就像是在缓慢地被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真界给同化掉。

虽说宿主比以前坚强了不少,勉勉强强也能独当一面,可那些思维上的改变也不知究竟是好是坏。

钟意晚自然不知系统所想,取了溪水将伤口清洗干净后,他把顶好的伤药敷在了患处,随后在系统商城里买了捆干净的纱布。

钟意晚强忍着伤处那里如万蚁啃噬般的剧痛,用纱布将那只狰狞可怖的血窟窿包扎好。

做好一切后他只觉得全身的气力都已经散尽了,累的眼皮子直打架。

钟意晚强打精神,咬牙将身上的衣袍拢好,刚要起身就注意到了身后不远处的异动。

他微微蹙眉,将小刀收回腿环上挂好,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捡起一颗小石子。

在手里上下抛了两下掂量过重量后,钟意晚的眼底闪过一抹恶劣的光芒,毫无征兆地将那颗小石子丢向了身后不远处的矮木丛。

“嗷——”

钟意晚好整以暇地抱臂看向抱头大叫的鹿儿眼少年。

偷看被发现,少年从耳根红到了整张脸,原本小麦色的皮肤跟被煮熟了似的,磕磕巴巴道:“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钟意晚握上腰间的惊阙剑,淡淡道:“跟过来做什么?”

灰袍少年怂兮兮道:“附近就这一条河,我想洗把脸。”

钟意晚眯了眯眼,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少年被他看的挺直了脊背,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