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沈倦狐疑地转过身去,上下打量过这个小少年。
上一世他和陈谌成为知己好友时,对方面容已毁,仙骨尽折,唯一具有辨识度的就是陈谌左手手腕上的红色胎记。
那胎记跟个狗狗爪印似的,极为特殊,全修真界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现在的陈谌年纪尚小,没有以后的厚脸皮,被人看久了仍会觉得不好意思。
他赧然地抓了下脸,恰好露出手腕上的红色胎记。
沈倦步子一顿,领着钟意晚折返回去,随手写了几个死人的生辰八字过去,言简意赅道:“道友,请。”
陈谌拿过写有生辰八字的黄符,掐着手指算了半天。
算出结果后他嘴角直抽搐:“这些人寿数已尽,皆是已死之人。”
沈倦颔首,算是默认了。
钟意晚被勾起兴致,他拉着沈倦的手放到陈谌面前:“道友不妨看看我徒弟的手相?或者以此来算一卦?”
陈谌见自己终于开张了,登时恨不得把学到的本领全部抖出去,撸起袖子豪爽道:“可以,算的时候要用到小六壬,不知公子要问什么?”
沈倦无所谓道:“随便。”
陈谌:“……”
他艰难道:“公子,我们天问宗每日起卦都有次数限制的,多了就不灵了。”
言外之意就是让沈倦他们仔细考虑考虑要算什么,别那么随便。
隔壁卖花灯的大婶乐道:“两位小公子都是一表人才,不知道可有心仪的姑娘?”
做泥人的汉子也插嘴道:“今日七夕,我瞧着那边王瞎子的摊位上来来往往都是些卜算姻缘的少年少女。”
“小公子们要是实在没什么想问的不如算算姻缘。”
钟意晚摊手:“那就给他算算姻缘?”
沈倦脸上挂着得体的笑,但心中却十分的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