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迈出步子就被沈倦一把拉住了手腕,腕上的力道不轻不重,是那种只要他想挣脱就能轻易离开的程度。

身侧传来少年略显低沉的嗓音:“我之前对你很不好,做了许多混账事。”

“于你而言,那些都是无法弥补的伤害。”

钟意晚知道今天这一劫是躲不开了,他硬着头皮道:“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沈倦眸光一暗,闷闷地松开了握着钟意晚的手:“但对我来说不是。”

“对不起,我应该在刚开始时就好好待你。”

“无论你是谁。”

钟意晚瞳孔微缩。

有些事情他们只是还没有彻底说透。

但两个人都不是傻的,俱是心知肚明。

在沈倦说完这句话后,钟意晚也不知道自己都回了他什么。

只知道自己匆匆忙忙地跑去了书房里,埋在成堆的心法口诀里装鸵鸟。

再回过来神时少年已经离开了。

他的手边还放着沈倦为他做的冰皮糕。

钟意晚看了书册许久,但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就连书本倒过来了也没发现。

反应过来后他将心法合起,满面纠结地抓了抓头发。

钟太狗说过,他昏睡的这段时日里,沈倦对他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

每隔半个时辰就会帮他翻一次身,每天晚上还会蒙着眼帮他擦身。

这期间并无任何失礼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