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物种会被动地吸取周围一切事物中所蕴含的生机,偏偏这种能力并不为你们所控,否则的话,三千世界就全成你们族群的繁衍地了。”
眼见着惊澜停下反抗的动作,一语不发地盯着自己,沈倦勾起唇角:“我很了解你们这个物种。”
“也知道你所谓的不死不灭不过是能回溯自己的时空,让自己永远处在‘存活’状态。”
“别人可能会觉得很难搞,但对我来说不过是稍微花费点时间罢了。”
“趁我还有耐心,你最好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钟熠被你藏哪儿去了?”
惊澜嘴唇翕动,血红色的双眸泛着奇异的光:“他是钟意晚。”
“错了,”沈倦满目嘲弄地直视他,低声道:“他叫钟熠,是个初来乍到,什么都不了解的笨蛋。”
“不是你认定的那位仙尊。”
“连自己的心上人都分辨不出来,你可真是有够傻的。”
惊澜再次沉默了。
他不是不能觉察到钟意晚身上的异样,他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看他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沈倦颇感无趣地拔出却邪剑。
他打了个响指,南明离火立刻乖顺地飞回主人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惊澜失魂落魄地开了口:“小晚跑了,带他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逃跑,所以我提前在他身上下了一种咒法,时限是三天。”
沈倦心中顿时有了某种不好的猜测,他沉下脸来:“什么咒法?”
惊澜落寞道:“那是一种离我超过百丈便会失去实体的诅咒,根本解不开,就算杀了我也解不开。”
“一旦他的身体变得完全透明,就证明诅咒生效了。三天之内,没有人会感知到他,他也回不去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