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婆婆去给村子里的孕妇号脉去了,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条修勾。

婆婆的家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地上,周围并没有其他邻居,就只有她一户人家。

要是出了什么事都不一定能够及时发现。

钟意晚有些心不在焉地摸着大黄的脑袋。

如今南寄欢的灵力还没有恢复,他又没有办法联系沈倦,要怎么回去还是个问题。

钟意晚仔细想过,他的荷包里还有三块金锭和几两碎银子,就在枕头边放着。

算是他唯一的盘缠了。

只不过去犬桑城的路途太过遥远,暗处还有不知底细的杀手,再加上目前巫族形势混乱。

谁也不知道这期间要出什么岔子。

万一人财两空就麻烦了。

得等南寄欢修为恢复。

到时候磨着他带自己回去。

而且他们给阿婆添了这么多麻烦,还没有准备谢礼。

要是走得匆忙了就把金锭留给婆婆吧,之后再回来看望她。

钟意晚将下巴放在大黄的狗头上叠叠乐,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兀自思索。

事实证明,有的时候人就是不能想太多。

要不然想什么来什么。

窝在他怀里的大黄最先察觉到不对,耳尖动了动,拱起身子朝着院子外狂吠,间或发出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