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酒量比自己还差,就这都敢把两坛酒当水喝。

注意到那只咸猪手开始往自己腰腹上滑,沈倦呼吸一滞,连忙拉下他的手。

手下的人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肩头,沈倦松了口气,抽空招呼觑着眼不敢往这边看的店小二过来结账。

等结完账,沈倦半拖半拽地领着人出酒肆,掩在袖中的七星楼专用传讯符正在微微发亮。

沈倦眸色一深,不打算慢悠悠地走回去了。

他将钟意晚打横抱起,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下一瞬两人直接出现在木含璋家的院子里。

正弯腰给蔬菜浇水的木含璋被他们吓了一跳。

注意到钟意晚身上的酒气,木含璋丢下水桶,自告奋勇地给人熬醒酒汤去了。

沈倦低声道过谢,随后就抱着钟意晚回了他们俩住的屋子。

他想要将人放到床上,奈何钟意晚黏黏糊糊地抱着他不撒手,沈倦便干脆由着他了。

“徒弟徒弟徒弟。”

“在。”沈倦将布巾拧干,贴在钟意晚的脸上为他降温,“师尊有话直接说就行。”

钟意晚感受到凉意,舒服地眯了下眼:“现在你在外面不能叫我师尊,我们可是有假身份在的。”

沈倦身子一僵,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但称呼师尊名讳未免太过不敬。”

钟意晚拉着他的手,满面真诚地看向他。

落在沈倦眼里就是脸色红润微醺的雪白团子眼神迷离地望向他,被酒液润湿的丹唇微张,全然一副勾人魂魄的样貌。

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他没碰过一滴酒,此时却也染上醉意。

结果钟意晚给他来了一句:“对内你叫我师尊,对外叫我钟爷就好,咱们各论各的。”

加速的心跳就像被人突然按了暂停键一样,沈倦的沉默无人能懂。

他指了下钟意晚身上的穿着的白色长裙,心累道:“师尊现在的身份是女孩子。”

钟意晚鼓起一边脸颊:“那你叫我什么?”

沈倦把问题抛回去:“师尊想让我怎么称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