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着凉,就是有点热。”钟意晚更加不自在了,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无措地抓紧床单。
他拉下放在自己额上的手,结结巴巴道:“男主是……那个……我昨晚做噩梦了,梦里这个人要杀我。”
他这样说完以后头顶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钟意晚抿唇,揉了下发烫的耳根。
“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里面的人物也不会跑出来,就算真的跑出来了……”沈倦的唇角上扬,露出其下森白整齐的牙齿。
“死的是谁还真不好说呢。”
钟意晚咽了下口水。
在他不知道男主的黑化值之前,估计还会跟系统调侃男主安慰人的方式别具一格。
但现在他只要稍微想想那个刺眼的正无限符号,心里就涌上一阵窒息感。
救、救、救、救大命啊!
沈倦看他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重新走到桌边拿了药膏过来。
“赵府密室里有赵元安受幕后主使设下的高级幻阵,原本是为了困住厉鬼尾生的。”
钟意晚抬头望向他。
沈倦坐在床边,将钟意晚的袖子卷起,露出其下密密麻麻的红痕,也不知是过敏以后留下的痕迹还是其他什么。
看到这些痕迹后沈倦神色不变,手指捻了药膏,像对待脆弱易碎的琉璃一样动作克制又小心地将药膏涂抹在钟意晚身上。
“赵元安启动幻阵以后所有毫无修为的凡人全都晕了过去。”
“师尊情况特殊,不过好在弟子及时从幻阵里寻回了你的意识体。”
沈倦垂着眼睛:“可不知为何师尊一直昏迷不醒,弟子担心薛师兄怀疑,便说是你对木含璋身上佩戴的香囊过敏。”
“我送师尊回来的时候恰巧碰上了给香铺老板送货的伙计,不小心让师尊接触到了熏香,所以……”
钟意晚唇角抽搐:“所以我就真的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