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侧目看过来:“不舒服吗?”
钟意晚摇头,如往常般动作亲昵地贴近他。
走在最前边的薛之问几经犹豫,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记。
这一路上三人各怀心思,很快就到了赵家。
赵府已经挂起了雪白灯笼。
据说早上赵管家才命人分拣出了赵老爷的尸骨。
因为现场的尸体过于零碎,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的,所以大多都是凭感觉挑拣的。
震惊于凶手的残暴之外,需要收拾的便是赵家这个烂摊子。
但不知为何,赵家二少爷自从昨天下午用过晚饭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开门迎接三人的时候赵夫人看起来面色憔悴,似乎在一夜之间又老了十岁。
沈倦也不跟她客套,直接道:“赵元安就在祠堂下的密道里。”
经他这么一说,赵夫人想起什么,原本枯黄消瘦的脸上惨白一片,她丢了大家风范,颇为气急败坏地就要赶三人走,还把赵老爷的死推在太一宗众人头上。
素来温和友善的薛之问看了都摇头。
他并没有理会赵夫人的骂街,只是浅笑着召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裂天锤。
巨大的银色长柄锤落在地上,震得周围事物俱是一抖。
赵夫人一惊,有些后怕地颤着身子。
薛之问扶了下鼻梁上的西洋眼镜,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露出其下的麒麟臂。
大锤被他颇为轻松地扛在肩头,薛之问的表情儒雅随和:“赵夫人和其他人若要拦路,便休要怪罪铁锤无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