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早被钟意晚磨得没了脾气,精神状态稳定到连疯病都没再犯过。
望着眼前人大有一副不哭死自己就不罢休的气势。
沈倦认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取出条帕子,力道轻柔地为钟意晚擦拭眼泪,动作小心谨慎,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娃娃。
钟意晚抬起被泪水浸湿的眼睛,瞧着沈倦肩膀上那两片湿润,明明是滑稽可笑的形状,但此时的他根本笑不出来,甚至眼泪越流越多。
他不受控制地耸着肩膀,说话时声音沙哑,带着些鼻音:“对不起。”
把你衣服弄脏了,泪渍的形状还是便便状,好丑呜呜呜……
沈倦不知他在想什么。
听到钟意晚跟他道歉,沈倦为他擦眼泪的动作一顿。
两辈子加一起,沈倦头一回觉得自己不是个人。
“……不用道歉,不能用灵力也没关系,我会护住你。”
这次是真心的。
他后悔了。
不该头脑一热就把人拉进污泥欲渊。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算是看清了。
新来的这位钟意晚就是个呆头呆脑的憨包。
连洗衣做饭之类的基本生存能力都不具备,但他有在认真地跟着自己去学。
钟意晚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每天不是黏在沈倦身边,就是蒙头扑在功法玉简里,恶补各种法术知识。
连白鹤居里那只能够化形的仙鹤都看得出,钟意晚是真的想要克服先天不足去认真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