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玉髓的后劲太大,几乎要把他冻成根冰棍。
甚至连说话时都带着团白雾。
就跟刚从冰窟里捞出来一样。
而且他直接错过了午饭和晚饭,现在属于又饿又冷。
沈倦注意到了这一点,眸中划过思索。
也不怪他不贴心,实在是因为他没有伺候人的经验。
默了会儿,他把怀里的人暂时放到地上。
钟意晚还以为他被自己弄得烦了,于是老老实实在沈倦旁边站好,在心里估算着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思考凭借自己走路回去的可能性。
钟意晚四肢发软,直到现在还在轻轻颤抖着,而且两条腿被冻的有些僵硬,要是迈开步子的话很可能会直接从石阶上滚下山。
钟意晚看了眼完全望不到头的山路。
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被直接摔死。
他想问沈倦为什么不让仙鹤来接自己回去。
可转念一想,自己身体都僵成这样了,现在才站了不过一会儿就开始晃了。
要是让仙鹤驼着他回去,怕是在半空就会被摔下来成滩肉泥。
还不待他多想,钟意晚被件大麾裹起,沈倦为他仔细系好了束带。
柔软的雪白毛毛簇着钟意晚略显懵逼的一张脸。
他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被塞了两只油纸袋。
做完这一切,沈倦把高束的马尾撩到胸前,半蹲在钟意晚前边,侧头看过去:“我背你吧,师尊。下山的路还长,你先吃这些垫垫,等回去了我再给你做其他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