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他们一人一统都有事情瞒着彼此就是了,日后总有时间磨合,把话说开。

——

“苍鹭芝三钱,血灵玉一颗……”

天玑峰峰顶的药师殿,林颂知按照手稿里的描述,不断往一只铜鼎里加些形状各异的灵草。

“师——兄——”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林颂知惊得手一抖,差点把手稿扔到铜鼎下的火堆里。

反应过来后他神色一变,快步向殿外走去。

意料之中的,药师殿上方,钟意晚正抱着只仙鹤呈自由落体式往下掉。

林颂知单手结了个法印,厉喝道:“盈蔓!”

一颗青绿色的种子冲至空中,眨眼间就变为一条条韧性十足的粗壮藤蔓,将仙鹤连着钟意晚一起稳稳接住。

钟意晚落地后仍旧双腿发软,心有余悸地歪倒在了林颂知怀里,一旁的丹顶鹤还在不依不饶地啄人。

林颂知拢起眉头,抱着人退后几步。

峰里的弟子们大多去上早课了,留下的都是些高阶弟子。

因着钟意晚闹出的动静大,不少弟子狗狗祟祟地探着头,好奇地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颂知重新变作平日里那副笑面狐狸相,轻飘飘扫过不省心的弟子们,语调平缓地开口:“我留的课业都完成了?还是没有旁的事需要做了?”

师尊愠怒,弟子们哪里还敢造次,纷纷作鸟兽散去。

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弟子们都走完了,林颂知哄孩子似的,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钟意晚的背,他放轻了声音温声询问:“小晚,能告诉师兄发生什么事了吗?”

钟意晚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心中的羞耻感战胜了恐惧,他从林颂知怀里跳出来,结结巴巴道:“鹤兄飞得太高,我害怕……就抓得紧了些,不小心把它的毛薅掉了一撮。”

听过钟意晚的解释,林颂知颇为哭笑不得:“原来如此,难怪你把人家气得追着你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