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知师兄!”钟意晚拉着沈倦,老欢快地坐在林颂知旁边。

林颂知微讶,瞧着人跟刚哭过似的,也不问怎么了,只是含着笑把手边的枣糕推过去。

连语气都柔和了几分:“师弟喜甜,不如尝尝赤松小童子做的枣糕。”

钟意晚哪有不应的道理,净手后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

软软糯糯的,入口后泛起丝丝甜意,但钟意晚私心觉得没有沈倦上午喂给他的那只酸梨糕好吃。

这样想着,钟意晚又拿起一块枣糕,递到出神望向殿外的沈倦嘴边。

沈倦下意识就要把他的手拍开,反应过来后抗拒地往旁边退了几步:“多谢师尊好意,只是弟子不喜甜食。”

“好吧。”钟意晚有些遗憾地收回手,自己把那块枣糕吃了。

沈倦偏头,沉默地移开视线。

方才那块糕点都碰到他嘴唇上了,结果钟意晚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吃了。

算了。

更直接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纠结这些也无用。

林颂知用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扫过两人,想到沈倦抱着人回来时的场景,还有他为钟意晚治伤时发现的某些痕迹。

突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有点多余。

无妨无妨,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就好。

我林颂知就是个单纯善良的普通医者,什么也不知道。

林颂知低头抿了口茶。

不多时,燕逐尘从侧殿回来,阔步行至主位,大马金刀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