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耳尖一动,头也不回道:“是不想去玉衡峰吗?”

钟意晚闷闷地“嗯”了声。

纪云京跟原主关系亲密,越是跟这样的人接触,身份暴露的风险就越大。

沈倦默了下,带人御剑飞到瀑布下的巨潭旁边站好,缓缓开口:“几位师伯都对师尊格外包容,据说很早之前,师尊的性格并没有变得那么……”

沈倦欲言又止地瞥了眼等着他下文的钟意晚,有些抱歉地垂下眼帘:“师尊,我无意冒犯,只不过……”

“我听资历深厚的弟子说,师尊从前还不是沉默寡言的性子,而是突然改变的,也许师尊曾经遇到过什么变故。”

上辈子沈倦反杀钟意晚后,他就没再关注过跟那个恶心人的玩意儿有关的事情。

只是在他成为修真界独一无二的尊者之后,曾于山间闲游时碰到过抱着盏敛魂灯四处搜寻钟意晚残魂的纪云京。

两个人因为钟意晚的事情斗了几十年,纪云京斗累了,看到沈倦也没有从前那般要死要活的,整个人跟失了生气的提线木偶一样。

目光空洞地跟浑不在意的沈倦说了很多关于钟意晚的事情。

听过纪云京的话后,沈倦并没有什么感觉。

钟意晚确实可怜,那他沈倦呢?

就合该承受钟意晚带给他的苦痛吗?

现在给傻狍子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提醒。

沈倦无意深究这个异世之人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想管这只小蝴蝶扇一扇翅膀会给太一宗甚至整个修真界带来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