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捧起钟意晚的脸,为他细细擦拭不知何时染上的朱砂。
“师尊,刚刚画出的小动物都没了,我再给你画些别的?”
钟意晚再次被勾起兴趣:“好啊!”
见这师徒俩旁若无人般地交谈,一旁被冷落的姜南心里有些不爽,他清咳一声,刚准备开口说话,就听钟意晚一派天真道:“师兄受凉了?”
姜南面上得体的笑差点没挂住,他笑容薄凉:“我无事。倒是师弟你,无间崖一行之后似乎变了很多。而且……方才若是你出手,那只白虎应当很轻易就能被除去。”
钟意晚丝毫不慌,故作惊讶道:“我观师兄并无出手之意,还以为是师兄想要考验弟子们的应变能力。”
“原来师兄并无此意吗?”
沈倦眉梢微扬。
这笨瓜也不是多傻嘛,至少知道不往坑里跳。
这番太极打得不错,成功把问题抛回授课长老姜南的身上。
姜南用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掌心,含笑道:“如此看来倒是师兄考虑不周了。不过师侄的反应倒是快,也比我懂得如何讨你欢心。”
瞧瞧这话说的。
跟沈倦和钟意晚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似的。
钟意晚忽视了姜南言语中的探究,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师兄就别取笑我了。我这不是……不擅长绘画嘛,要是弄出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会比那只白虎还麻烦吧。”
此话说不不错,原身确实不擅长笔墨丹青。
注意到姜南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钟意晚在心里暗骂一句,心思一转继续道:“何况我家乖徒的实力师兄也清楚。就算我不在这里,他也能很好地应对突发情况。”
沈倦模样乖顺地垂着眼睛:“师尊谬赞。”
姜南摇头笑了下:“师侄日后必定大有作为,怕是会超越你师尊今日所得之成就也说不定。”
注意到其他小弟子们已经从刚才那场混乱中缓过神来,姜南歇了继续试探下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