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雅害怕剩下的这颗种子也要被疯子们送走,于是她逢人便说,被人从火场中抱出的是哥哥。

此后,她对钟熠的保护力度加倍,谨慎地提防着总司的人与钟熠有所接触。

亲眼看到歇斯底里的郝雅,钟如珩迟钝地醒悟过来,自己做错了什么。

泰坦族的文献里记载,种子成熟也意味着生命树将化作能量体散去。

他错误地认为生命树与种子不可共存,所以在做事时忽视了双子的主观感受。

他向郝雅坦白了一切。

后者怔在原地,过来许久才反应过来。

原来最该被她防着的人就在身边。

她强忍着眼泪,跟钟如珩说,她最开始时只想以人类女孩的身份陪在他身边。

直至顺应变化,以能量体的形式散去。

后来,她一语成谶。

钟弈被带去异世的那些年,钟如珩未曾放弃找回这个孩子。

可一切仍与多年前一样,他们派出去的志愿者无一例外地与总司失联。

郝雅感应到了世界壁垒上不断增多的裂隙。

她知道种子很快就会被迫成熟,变作不尽树去修补裂隙。

而她也会化作能量体散去,直至下个轮回到来。

某段时间里,她的外在实体总是处于高热状态。

钟如珩带她做过身体检查,结果却是一切正常。

郝雅向钟如珩隐瞒了身体变化的真相。

其实她明白,她出现高热的症状是因为异世的钟弈遇到了生命危险。

生命树与种子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