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该死的半炉鼎体质彻底封印。

代表炉鼎的面纹则被他收在了眼睑处的泪痣中。

只有当他心神不宁时,丑陋的黑色纹路才会狰狞地爬满右脸。

将萧潜打伤后,他把剑架在萧潜的脖子上,与他解除了师徒契,并且逼他立下了永生永世不得干涉自己自由的心魔誓。

心魔誓成立以后,钟弈背着剑,独自下了山。

那之后萧潜果然再没干涉他的自由。

两人默契地井水不犯河水,谁也没再跟谁有过联系。

十余年过去了,萧潜第三次飞升失败,仙陨于宗门福地。

在外游历的钟弈作为萧潜座下仅剩的小弟子,受宗门急召,接替了摇光峰峰主之位。

整理萧潜遗物时,钟弈偶然得知了当年原貌。

被血脉所扰的萧潜固然可怜。

但死在他剑下的那城百姓呢?

险些被炼成炉鼎的钟弈自己呢?

钟弈无法原谅萧潜的所作所为。

错了便是错了。

无论起始的缘由是何种不可抗力。

不将当年之事公之于众是他对萧潜最大的包容。

就当是回报过去那八年的养育教导之恩了。

白鹤居是峰主之所,更是钟弈不想回忆的梦魇之地。

接任峰主之位后,他很少在白鹤居留宿,大多都在山腰的落枫苑里歇脚。

因此他也就没有发现,白鹤居偏殿的书架最顶层放着一只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