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思考了下,赵闻道拱手:“小臣斗胆,不知君后早膳都用过哪些特殊的餐品?”

钟意晚心虚地瞥了眼沈倦,老实道:“水果味的刨冰……”

赵闻道叹息:“难怪脉象浮浅,脾胃伤寒,原来还受了凉。”

他安抚道:“稍后我为君后开几副药性温和的药,连续服用十日即可。”

说完,他轻咳一声:“劳烦君上移步,臣还有其他交代。”

沈倦瞥了眼心虚到不敢抬头看他的人,起身跟着赵闻道走了出去。

行至无人之地,赵闻道神情尴尬,支支吾吾道:“君后体内的魔气像是……咳咳,神交时染上的。”

“清除起来倒也不难,不过以后还请君上节制。”

沈倦面无表情:“我并未与他神交过。”

“十天以来,他从未容许我近身。”

赵闻道:“……”

赵闻道脚下一滑,觉得自家君上的头顶有些绿。

“这……咳……那臣在引出那缕魔气时顺带查一下来源是谁?”

沈倦冷着脸:“不用,我亲自引。”

赵闻道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应了好。

“一炷香前他从墙上摔了下来,稍后还要麻烦赵令丞为他检查一下。”

赵闻道干笑:“不麻烦。”

见沈倦没有其他要吩咐的,这位医行令丞再次行过一礼,心惊胆战地跑去抓药了。

现场只剩沈倦一个人站在外面吹冷风。

等心中那股想杀人的念头过去了,沈倦方才回了殿中。

钟意晚把自己裹成了个球儿,但仍然冷得直打哆嗦,见沈倦过来,他磨磨蹭蹭地移了过去。

沈倦将他揽到怀里,问道:“近些日子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