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才开宴不久,像他们这种跟沈倦关系亲近的,临时更换位置也没什么,算不得失礼。

跟与他较为熟悉的随月生坐在一起,社恐陈谌稍稍松了口气,对着南寄欢的背影小声说了句谢谢。

随月生招呼宫女取了新的荷叶盏过来,先前那只被南寄欢的狗嘴叼过,自然是不好再让陈谌用了。

为了让陈谌不那么紧张,随月生适时地聊起卦算天演之术。

她知道陈谌精于卜卦,也爱好这方面的一切。

果不其然,一说起卦象的演化,陈谌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双颊兴奋的飞起红晕,连眼睛都被宫宴的灯火映得透亮。

随月生安静地托腮听着,偶尔看一眼南寄欢那边的情况。

不知想起什么,她突然开口:“谌谌,你稍后能帮我给他看看吗?”

说到宫相的陈谌一顿,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正与铁尔木畅谈的南寄欢。

随后他一拍胸脯道:“只要知道生辰八字就行。”

随月生弯眸:“宴会结束以后我再给你,谢啦。”

陈谌赧然地抓了下脸:“小寒姐不用客气。”

随后两人又聊起其他事来。

与某些人神情紧张地等着什么东西不同,他们这边的氛围可以说得上轻松和谐。

北冥佘心不在焉地看着舞女表演的归鸿舞,心里只想着造反搞事。

待一舞终了,下一场水袖鼓舞即将开场之际,沈倦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宫里最近来了位精于厨道的庖子。”

“这庖子有趣得很,尤为擅长将食材做成意想不到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