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南寄欢骂骂咧咧地开了口:“应北辰那个龟孙真他娘的恶心人,死都死了,还给老子留下一地烂摊子!”
沈倦眉梢一挑,戏谑道:“他好歹是你血缘上的亲爹。”
南寄欢冷笑:“他纵容应长策派人追杀我的时候也没把我当儿子看。”
语毕,他摆摆手,示意这个话题暂时中止。
南寄欢灌了口茶,可紧接着他眉毛一低,沉着嗓子道:“坏了。”
“钟熠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件事?”
沈倦一顿,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南寄欢幸灾乐祸道:“他绝对要怨死你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敢让他见血。”
沈倦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南寄欢耸耸肩,语气极为欠揍:“瞪我也没用啊。”
他指了指宫殿外面那几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旧臣,咧开唇角一笑:“我身上的血腥气太重,冲撞到新人就不好了。”
“所以等会儿我就不跟哥哥一起迎娶嫂嫂进门了。”
“不过……”南寄欢舔了舔唇,阴戾黑眸中闪着恶趣味的光:“哥哥记得在宴会上给我留个好位子。”
“为了引出那几条大鱼,我可没少被人取笑是废物草包。”
“哥哥可得补偿我一下,让我仔细瞧瞧这场好戏。”
沈倦侧过身子,回他:“少不了你的。”
南寄欢的笑意加大,甜丝丝地应了好。
待沈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目光所及的范围之内,南寄欢敛了笑,面无表情地拔刀出鞘,一脚踹飞了一个离他最近的旧臣。
在那人挣扎着想要爬起的时候,南寄欢走至他身后,黑靴踩在那人的脑袋上。
声音毫无起伏:“阿巴古将军,我依稀记得你当时用的是右手的第三根指头指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