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色双唇翕动,无声地说了句什么。

又是一阵冷风拂面,南渐微禁受不住,整个人像是虾子一样蜷了起来。

剧烈的咳嗽令她的声音越发嘶哑,视线也一点点迷蒙失焦。

身体传来的不适感令她眉间的倦色愈发显重,她撑在树干上,任由身体向下滑落。

瞧见风种子们在她来了之后就藏了起来,南渐微凄然地牵动唇角:“竟是连最后一面也不肯见我吗……”

话刚说完,南渐微就被人用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但她却没有被人袭击了的恼怒,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倏地亮起。

“南长老,您大清早的就说这种丧气话,似乎不太合适?”

南渐微循着声音的源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被风种子环着的白衣青年。

钟弈曲起一只手垫在脑后,另一只手正上下抛着个松实,他似乎是刚睡醒,眼尾处还余着些未消的倦意。

见南渐微朝自己看过来,钟弈挥了挥手,朗声道:“长老找我所为何事?”

南渐微张了张口,下意识地向他靠近一步。

没见到人时,她在脑中设想过很多种不同的开场白。

可真见到了人以后,她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样,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半点。

钟弈看出了她的局促,他朝南渐微轻松地笑了下,接着便从枝头一跃而下。

不同于南渐微的窘态,钟弈神情自然:“禁地中无岁月,我也无从得知外界都发生了什么。”

“长老可是遇上了什么难处?”讲到这里,钟弈一顿,无奈地耸耸肩:“可惜碍于现状,我没办法为长老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也许是方才咳嗽久了,南渐微的双眸湿红,她勉强地阖眸一笑:“没有难处,只是我想来看看你而已。”

“好久不见,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