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唐研姗姗来迟，好在艺术学院没人在乎这个。

经过老师点头后，唐研溜到池愿身边坐下。

初秋的天气里大部分人都穿着短袖，他穿着轻薄的外套，搭配长裤，头上还带着鸭舌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端，盖住下巴，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落座后，唐研凑过俩，小声喊了他一句：“池愿。”

“嗯？”池愿停下笔，“怎么了？”

“拜托你一件事情好不好？”

“你说。”

唐研有些难为情，声音很小很小：“闻、闻一下……我身上，还有没有那种味道。”

他自己闻不到，可学校里其他性别的人可以闻到啊，唐研生怕自己身上残留的味道会被人发现，只能裹得严严实实来求助朋友。

池愿凑近，轻轻嗅闻了一下。

唐研应该是喷了香水，甜丝丝的味道很符合他的长相。

在香水味中，蕴藏着一丝红酒味。

但是经过一晚上和反复冲洗，已经变得很淡很淡，除非凑到距离皮肤一两厘米的地方才能闻到。

池愿怕他生气，将这个信息隐藏下来，认真回复：“闻不到了，放心吧。”

“呜呜那就好。”唐研松了口气，放心地摘掉了帽子。

他揉了揉自己微卷的栗色短发，可爱的脸蛋上带着点疲惫。

从旁边翻找出自己的时装画，唐研拿着笔，却没画，盯着画面上的红裙发呆。

池愿有点不习惯他情绪低落，主动找出学校论坛，和他说了说最近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