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越忍不住借着储物间里狭窄的月光,打量臂弯中的少年。

很少有安静下来细看他的时候,池愿闭着眼,脸颊无意识蹭了蹭祈越的手臂,睫毛卷翘浓密,像是乖巧的娃娃。

他指尖微动,却听见门外传来一群少年的笑闹声。

“欧阳,刚才你真遇到那个人了?怎么没看见?”

“笑死我了,你小子不会有癔症吧?着了魔了!”

“你们别笑了行不行!他看上去真的很难受!可是一转头就不见了……”

“哎呀,哎呀,还担心起来了,人家知道你叫什么吗?”

“你们别开玩笑了!赶紧找找人在不在啊!”

……

调侃声热热闹闹从外面经过,其中一个慌张辩解的声音格外清晰,令祈越有些烦躁。

他垂眼,漆黑的瞳仁盯着怀里的人,病态疯狂的情绪在暗中涌动。

真的是娃娃就好了。

他想。

省得……招人惦记。

*

“到饭点了。”

房间里响起清润的声音,“我去取餐。”

修长的身影起身,立刻被一只手抓住。

“唔……不要走……”

床上的人蜷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眼前人。

“你该吃饭了。”

清酒味的信息素散开,祈越从旁边拿过来一个抱枕塞进少年怀里,他才乖巧地窝了回去。

池愿眯眼看着祈越离开的背影,那股因为分离产生的焦虑又来了。

四天前他们从音乐餐厅回来后,池愿一直称病住在房间里,拒绝其他人的探望。

没有人知道,他时刻和祈越在一起,没有踏出房门半步。

这次的易感期来势汹汹,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强烈,或许是之前打了太多抑制剂的缘故,祈越才买的抑制剂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