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黑化值在一小时前波动极大,最高时接近80%,几分钟前他出现,才又回到50%左右。

在那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祈越,你为什么会流血?”池愿按捺住情绪,哄着他问。

祈越抿唇,像个做错事的学生,拒绝回答问题。

但池愿固执地看着他,对方沉默了好几秒,终于开口:“戴耳钉的时候没注意。”

池愿更觉得奇怪了:“你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没耳洞啊?不会是耳洞没打好,伤口裂开发炎了吧?”

他凑过来,用指尖轻柔地拨开落在耳朵上的碎发,仔细观察祈越的耳垂。

耳洞处血肉模糊,池愿心疼不已,轻轻吹了口气,一边去找医药箱,一边愤愤不平:“谁给你打的耳洞啊?技术也太差了!都不做消毒处理的吗?我要投诉……”

祈越有些心虚地碰了一下耳垂。

其实伤口是他自己弄的。

在听女帝说完母亲被追杀的事情后,他心中难以抑制地产生戾气,体内的alpha本能不断咆哮着撕咬,血液沸腾让他无法冷静。

理智失控之际,手肘碰倒一旁摆着的首饰盒。

那是下午时苏莱比拍卖行送来的,说是已经清理修复完毕,祈越本想着带回家让池愿先打开,没想到是自己先看见实物。

玫瑰胸针和宝石耳钉滚落,祈越弯腰去捡,指尖被尖锐的棱角刺地生疼,可疼痛压下,又产生异样的愉悦。

等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耳钉直接扎进耳垂。

血沾了一手。

粘稠的血液混合着信息素的味道,顺着骨感指节染红袖口,刺激着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