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们这是从哪来?发生了何事?”

那老伯看着何江晏气度不凡,不似寻常人却又衣着从简。

犹豫半天才叹道:“俺从济阳来滴,后生呀,不瞒你说,这济阳闹灾闹可厉害咯,前年又大旱,让人咋活嘛!”

“前年?那为何当地郡守不报?”

“咋没报!报了,说是朝廷不管,叫自己解决,咱们郡存粮早就吃空啦,发的种子少得可怜,又都是坏种。”

“哪能撑得住,去别的郡借了好多还不了,人家不愿意借了,哎呦,苦的吆.....”老伯说竟把自己说的留下了两行浊泪,旁边灾民听了他们的话也直摇头叹息。

怎么会下发坏种,种子都是由户部层层过关下发的,怎会给一个郡发的都是坏种?

何江晏正思索着,就突然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大哥哥,可不是这两年,从我出生就开始啦!”

矮矮的小姑娘看着八九岁的年纪,瘦的皮包骨头,显得眼珠格外大。

“朝廷年年发都是坏种,我爹说了,好的都被镇南关的兵分走了。”

可能是怕何江晏还不信,小姑娘又说:“大家都知道,郡守老爷说我们只是不重要的郡而已,没有人会管我们的死活。”

“镇南关嘛,保卫燕国,大家也都把苦往肚子里咽咯。”

这里面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一个郡粮种说扣就扣,直到今年才报上来。

今年?对,是柳州安做了皇帝,拔掉了不少毒瘤,所以消息才传上来的吗......

镇南关又是怎么回事?

何江晏好像越来越理不清了,他久居京都,头一遭出门就碰上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