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次不许这么抱我!”他丢下一句话,就摔上了门。
为什么憋到现在才说,是因为路上的时候自己还在靠他赶路,那么说太丢人了。
邰徽摸了摸鼻子,窘迫看向庄启烈。
“殿下脾气还挺大呢。”
庄启烈看着邰徽无奈摇了摇头,都是孩子,却要背负重复一国的重任,他有时候都无比痛苦,邰徽还能有这样的心性实属难得。
……
何江晏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有人需要他,便跟着走了,因为他第一次发现有人是等着他的,他的存在有人在意。
他坐在上下起伏的货船隔出来的小屋里,透过窗看着逐渐变小的岸边。
岸边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但他却从中看出了摄政王府前的喧嚣来。
手边蹭到了什么布料,他垂眼看去,是他们给他准备的衣裳,灰蓝色其中的花纹好像是元历民间的绣纹。
也是,自己这一身服装太惹眼了,摄政王府的云纹紫袍,用的料都是上等的。
他看了看手中的衣服,撇了撇嘴,就不能给他件紫色的嘛。
前往的时间有些长,没多久何江晏就感觉头晕乎乎,胃里也不舒服,他强撑着躺在小床上,想着过会就好了。
但竟把他晃到吐了出来,他冲出屋子扒在船边吐得天昏地暗。
邰徽和庄启烈不知去忙什么了,他们不在身边,没有发现何江晏的不适应。
何江晏终于吐完了,缓缓与呕吐物离远些,靠在栏杆上喘着气平复。
看着蔚蓝天空中一片片的云,不知怎的想到了柳州安。他受着众臣的祝贺,但自己却在这船上受罪,太不公平了。
何江晏有些委屈,可是这是他自己选的,满肚子郁闷没处发。
无意识摸索着腰间香囊,但因为是重新买的,也不是他从前熟悉的香了。
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