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尚卿看着捆住手腕的绕琅，强压下的情绪波动了起来，他眼眶通红，满是不解，他抬头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柏钧至仙，平静地可怕。

突然柏钧至仙向燕无痕扔去一把匕首，淡淡道：“取他心头血！”

一直低头不语的燕无痕面上终于有了些不忍，他慌忙看向君尚卿一眼，对上那人通红的眼眶之时，又急忙收回了眼神。“仙……主，下仙……做不到！”

“此事，只能由你来做！”

柏钧至仙走到燕无痕面前，捡起匕首郑重交到了燕无痕手中。“柏轩能否重回仙界就看你了！”

燕无痕闻言，颤抖地接过匕首，柏钧将他往前一推，燕无痕不得已艰难得走过去。

他始终低着头，明明只需几步就可到君尚卿面前，但他觉得他走了好久好久。终于君尚卿的衣角进了他的视线里，燕无痕缓缓蹲下，抬头对上了君尚卿的眼睛。

那双眼总是被冰冷所覆，此刻也依旧一样。

“尚卿……”

那声音怯生生的，又温柔又生涩，君尚卿仿佛回到了前世洞房花烛夜，这人那时一身红衣，满脸通红地望着他。若是那一跃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该多好，至少他还是认为他君尚卿也有真心待他之人。

“你一直心悦柏轩，以为我是他转世，所以……”

君尚卿见燕无痕点头，不再言语。

匕首刺入胸口之时，清晰地疼痛感刺激着君尚卿的每一寸肌肤，明明他从来都不怕疼的！为何此刻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