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母说完这一句,像是无法忍耐什么,匆匆转身离开。
席渊静默片刻,大概明白父母为什么反常的原因。
席父席母嘴上从来不谈论他的病、从来不催他去交朋友恋爱,即便一个月一次聚餐他忘了,也不会说什么。不是真正不在乎,恰恰相反,他们很在乎那些,却不敢提。
可能是因为愧疚吧。所以纪星眠出现时,他们激动到不顾一切地把纪星眠喊过来。
席渊和纪星眠上了车,他有些担心席母,就让陈叔留下,有事情随时和他汇报。
一路上纪星眠没说话,一改来得时候在路上的好奇,问了他好几个关于他父母的问题,试图推测出为什么他们会让他过来。
席渊眼睛直视前方,余光却瞥了几眼身旁的人,敏锐地发觉纪星眠情绪低落。
是因为他父母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因为他刚刚在席上说的话?
席渊思索着,觉得都不应该。
感情的事虽然不是说放下就放下,但以纪星眠的性格,应该不会对一个几次三番拒绝过他的人抱有幻想,看纪星眠面对席母的话果断说“没有”,对席母的邀请更是不回应地看向他,指望他拒绝就能看出来——纪星眠真的死心了。
更何况他只是陈述事实,纪星眠确实不会再来席家。
到了别墅,席渊正准备回公司,他打算纪星眠没走前都住公司找人,省得节外生枝。
席渊刚一动,被一只温热柔软的手扣住了。
“陪我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