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个人共同躺在了一张床上。
席渊闭眼前,耳畔忽然飘来一句极其轻微的叹息,正当他以为纪星眠哪里不舒服,想询问时,忽然听见一句更轻的喃喃自语:“还是一起睡了。”
席渊:“……”
他忍了忍,没往旁边看。
好在纪星眠没再语出惊人,甚至翻身往床边挪了挪,背对着他,很有避嫌的意思。
席渊望着背对着自己的背影半晌,重新闭上眼,听着旁边传来的轻缓规律呼吸声,睡意不知不觉涌上。
男人的呼吸逐渐归于平稳。
良久,纪星眠睁开眼,悄悄往床中间挪了挪,手肘支在柔软的枕头上,侧头望着身侧的人,唇角微微勾起,眼底却氤氲着一片幽暗。
……
头一次生物钟没起作用,席渊睡到快九点才醒。
他对着陌生的天花板醒了醒神,转过头。
床的另一边,纪星眠没有越界半点,安安分分地躺在另一边,只是从睡前背对着他的姿势,变成了侧着面朝他,脸压在手臂上,浓密纤长的眼睫垂着,在眼下投下一片小扇子般的影子,原本红润的嘴唇微微发白,有些干燥。
席渊先打量了会儿纪星眠,注意到青年总算不再烧红着脸,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碰了碰纪星眠的额头,确认烧差不多退了,这才放下心。
他悄无声息起床,给陈叔发消息,让他送两套干净的衣服过来,再让阿姨做点清淡的,适合病患吃的食物。
昨天的衣服是不能穿了,他一身睡衣,纪星眠一身病号服。
想起昨晚纪星眠饿得咬棉签,席渊又叫了司机先去别墅,等阿姨做好了,这样可以最快速度送过来。